“唔。”黎枝眼泪汪汪的,拧起眉, “哥哥, 疼。”“告诉我哪里想?嗯?”他加大了力道,黎枝被打得忍不住一紧。呜呜咽咽,眼泪朦胧, 紧咬着唇, 就是不说。宋斯寒的吻落下来, 吻去她眼角的泪, 很轻很温柔, 没再为难她。语调温柔似在诱哄,深夜里略显清冷的声线低沉而蛊人, 单手握着她,“bb, 放松。”强势里偶尔的温柔足够直击人心。呜。她竟然可耻的有点喜欢。-从高中起,黎枝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住,一开始很不适应,后来慢慢习惯。直到在外留学期间,喜欢上这种生活方式,自由、无拘无束。与其说恐惧地位颠倒,不如说恐惧和宋斯寒处在同一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,那些暗里滋生的情愫。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放大,开心的,难过的。和谐、矛盾、惊喜、嫌隙。在时间的缝隙里长大,人的感情向来不可控制,覆水般难收。从小到大和父母间的相处就是这样,她童年时期最期待的就是寒暑假,暑假有父亲陪伴,寒假有母亲陪伴。一两个月的磨合,黎枝心里对他们的感情稍微好转后,他们又要离开,急转直下,化为冷淡。翻来覆去很多年。从青春期开始,黎枝心里再未对父母产生任何期待。就像现在,人是有惯性的。前几天宋斯寒还没来的时候没感觉,最近一段时间相当频繁。宋斯寒来的晚上,从他在路上就开始期待。不来的时候,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空落。宋斯寒一周来个几次,每次会带点酒,送个口红、裙子、项链什么的。他的审美不错,黎枝也欣然接受。他们口味不一样,几乎不在一起吃晚餐,所以在一起除了睡觉还是睡觉。嗯,动词的睡。 黎枝想着想着,忽然惊觉,她怎么有种自己在被他嫖的感觉!有种她的新家成了被宋斯寒偶尔临幸一下的酒店。不行不行,她要赶快扭转这个局面。啊啊啊啊,这个狗男人,竟然在无形中被他占据了上风。...这天,黎枝结束一天的实验,正巧应绮同一个时间点结束实验。俩人换下实验服,一块离开实验室,她们日常都习惯了保持身材,在学校就近的餐厅简单吃了个沙拉,去了酒吧喝酒。黎枝打算吃完饭买束花直接去酒店找宋斯寒,为了阻止他来找她。她翻出宋斯寒的微信,准备给他发条消息。‘充电宝一号’几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,是她给宋斯寒的备注。应绮瞟到黎枝对话框顶端给宋斯寒的备注,‘噗嗤’一声笑出来,“你真是一朵奇葩。”“不过怎么感觉他头像好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宋斯寒的头像是一把刀,刀锋尖锐,横亘在黄昏的光影里,刀影孤寂。像充满哀恸的乐曲,又分明从里面嗅出一股绝地求生的味道。看着像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把瑞士军刀。黎枝没在意,“头像这种东西,又没有独家权,大概你见过类似的吧。”她低头给宋斯寒发消息。荔枝很甜:「今天大姨妈光临,别来找我啦。」充电宝一号:「嗯。」应绮看到他们的对话框,‘哇’了一声,“这么冷漠,要不是你的备注,看回话才有点霸总的样子,不过你俩果然如你所说的炮/友关系哈,见面就是为了做/爱。”“挺好的啊,不然他让我负责怎么办,很麻烦的。”“你不喜欢他?”应绮挑眉,显然不信。黎枝喝了口酒,刻意隐下那一股想起宋斯寒时心底萌生的悸动,“喜欢啊,喜欢他的肉/体,喜欢和他上/床算吗。”“啧啧啧。”应绮看着黎枝颊若桃花,眉梢眼角尽是妩媚风情,“我还真挺好奇的,到底有多帅,让你这么色心不止的。”“嘻嘻嘻,不让你看。”聊着天,黎枝不知觉喝了好几杯鸡尾酒,度数不算高,醉意很轻。黎枝却感觉自己在被一道视线窥视,那种说不上来的第六感。黎枝回头瞄了瞄,舞池里各色的人群跳动得疯狂,人来人往,不时有人经过卡座。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。